他刚走,翠柳就进来回话了。

丹娘笑着打趣:“合该叫你见上一见才是了,方才你公爹刚从我这儿离开。”

翠柳早就不是先前那个提起婚嫁就脸红的姑娘了。

闻言,她只是微微皱眉,笑道:“瞧您这一天天累的,嗓子都哑了,还有功夫打趣奴婢呢!”

说着,翠柳给丹娘上了一杯茶,又与她细细说了外头的事情。

翠柳到底是老太太一手教出来的,确实有本事。

尤其是嫁人做了母亲之后,处处都体现着她的成熟稳重。

要说她房里的,除了一个南歌,那就是翠柳最靠得住了。

听完翠柳的话,丹娘点点头:“你看着办就行了,临近年关总归有些人不安分,该敲打敲打,该提醒提醒,别弄得太难看便成。”

翠柳应了一声,又道:“那康妈妈求到我这儿来了。”

“噢,说什么了?”丹娘来了兴致。

“也没说什么,支支吾吾地说了好些个漂亮话,奴婢估摸着,她大约是想挪挪地方了。”

翠柳说着,瘪瘪嘴角,一脸不以为然。

如今那康妈妈被派去了花房。

花房可不比库房,虽然两者只差一个字,但其中却有着天壤之别。

库房,掌管的是一屋子的财物。

或珍稀古玩,或圣上赏赐,亦或是各种稀罕的药材宝贝,这些个东西虽然都登记在册,但来来往往间,难免会有些油水。

当然了最有油水的还是账房,只可惜康妈妈无论如何都摸不到账房一星半点。

原先她在库房做得还不错,却被周妈妈连累。

先是派她去管理新进府的小丫鬟们,给她们上上课,教教规矩什么的,但康妈妈明显不是个教培人才,没几日把小丫鬟们打得鬼哭狼嚎,实际上也没有太多长进。

丹娘得了翠柳的汇报,当时就决定把康妈妈挪个地方。

这么下去不利于下人们之间的友善团结,更不利于她搞家庭建设。

可要把康妈妈挪去哪儿呢?

她苦思冥想了好半天,总算想起了一个地方——花房。

抚安王府宽敞,除了所住宅子之外,还有大片大片的园林建筑,以及本该花团锦簇的花园。

哪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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